但是如此一来, 姜瑶月的风评已差到了极点,更有人直指她祸国殃民,扰乱朝纲。
唯有一事还算有些起色,那便是京中女学,大梁自开国以来便民风开放, 贵族女子读书自不必说,如今国泰民安,一派繁华盛景,便有有能力但苦于没有门路的普通百姓将女儿送进女学。
女子不能和男子在私塾学堂里一处读书,又不像富贵人家那般请得起先生来家中教授,这次便有了机会。
至于苏广藿那边,就姜瑶月得知,她自进了太医署做吏目开始,暗中还是吃了一些亏的,但苏广藿皆是一一忍了下来,从没来姜瑶月面前诉过苦——也没和葛采薇去说过。
苏广藿的坚韧顽强,倒显得那些为难她的男人们卑劣。
虞容璧这几日是颇有些不开心的,左一个端嫔右一个施昭仪,明明他什么事都没做过。
不过虞容璧的开心与不开心也没多少人能分得清,只有姜瑶月看着他冷冷的样子,眨了眨眼睛道:“ 都骂的是臣妾,臣妾还没委屈呢!”
你倒先委屈上了。
虞容璧无奈道:“ 等施家一倒,自有许许多多东西来补偿你。”
姜瑶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而后又蹙了蹙眉,说:“ 那岂不成了皇上为讨臣妾欢心而借口灭了施家,倒显得臣妾就惦记施家的东西,不知道那些人又会骂臣妾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头上的金点翠嵌翠玉珊瑚蝴蝶簪的须须一颤一颤,煞是可爱。
虞容璧一时看得出神,又嫌在身边爬来爬去的崽崽有些烦人,随手拿了自己常拿在手里把玩的那个小箭矢递给他,结果被姜瑶月及时制止。
姜瑶月瞪了他一眼,拉过崽崽的肥腿把人挪到自己身边。
他无视了姜瑶月的不满,只道:“ 他们爱说什么就说去吧──说了也拿你没办法。”
这话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姜瑶月一听就舒坦了。
不过她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问:“ 你都安排好了吧?要将人引到宫里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