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月想了想, 还是问道:“ 张母妃那里如何?”
虞容璧又继续道:“ 苏广藿说母妃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本就无大碍, 只是双腿因为长期被禁锢且受铁链磨损,日后行走怕是多有不便。”
不良于行是不太怕的,张贤妃总不会再倒着回去那些被囚禁的日子,除了自己不方便些,其余皆有宫女太监服侍。
姜瑶月闻言点点头, 说:“ 苏掌药的医术是不错,便是没有太医来也是放心的,只是……”
虞容璧看了她一眼,在宫外的时候跳脱得很,回了宫又开始有些小心翼翼了。
他道:“ 有什么便说,不用顾忌。”
“ 皇上打算如何安置张贤妃?”姜瑶月问得很是周全,“ 还有太后那里,好不好的在天下人眼里总是你的生母,不可能一辈子不再见面的。”
其实姜瑶月也明白,张贤妃那里倒好解决,不过是将她安置妥当,从此让她颐养天年。难办的却是太后那里,不知道还罢,只是原本母子关系就一般,这下得知太后所作所为,无异于让两人之间雪上加霜。
虞容璧脸色未便,连眼角都没动一下,语气中又多了些平日的淡漠:“ 她做下荒唐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事发。”
这口气已是极不好的,对着姜瑶月竟是没给太后留一点点体面。
不过也难怪他如此不满,换了谁都难以接受。
再细想想,只暗中囚禁张贤妃一条,便足够虞容璧受天下唾骂。
张贤妃再怎么样也是虞容璧的养母,把他养到做太子及至登基。而今他的生母却极尽虐待张贤妃,莫说一旦传出去一定有人不信虞容璧先前一点不知,甚至会猜测虞容璧放纵生母薄待养母。
再者即便是真的不知,虞容璧又要如何去处置太后,若真的处置了,岂不是会被人扣上不孝的帽子?
周围只略剩了几个人,姜瑶月一边给虞容璧又斟了一杯酒,一边道:“ 你们都出去,本宫要与皇上饮几杯酒。”
秦公公和王姑姑便领了人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