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妃当日并没有身死,而是被太后给偷偷送去了行宫关起来。”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太后每每与那人行乐之时,便让张贤妃在一边看着听着”
在场除了姜瑶月,其余人等皆是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气。
姜瑶月心里惊涛骇浪,掩在广袖下的手也止不住颤抖。
这些定不能瞒着虞容璧,但又要怎么同他去说?
“奴婢诚意至此,娘娘可不要辜负了奴婢。”阮金婵说完这句,便静静跪在那里,不再说话。
姜瑶月立在她面前片刻,这个阮金婵确实是极为棘手的,杀也不是,留也不是。
杀了她,太后那边有诸多隐患,若真的事发,更会对虞容璧不利。
留下她更为不妥,这样的人放在宫里,虽没有一点根基后台,可做事毒辣蛮横,谁还不自危?
竟真要像她自己所求那般,放她出去?
“本宫最后问你一件事,你杀孙才人,只是因为她故意为难你?”姜瑶月俯下身子,一字一句道,“本宫放你走,但你要如实回答本宫。”
阮金婵得了姜瑶月的准话,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是早打算好一切了,才敢直接在姜瑶月面前承认的,结果也恰如她所料。
她想了想,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确是如此,奴婢初来乍到,并未做错过什么,孙才人却因一己私愤而故意为难苛待奴婢,奴婢不想忍受。”
“你在宫外时也是如此?”
“只看对方是谁,奴婢有这能耐去报复便会去做,没这能耐就不做。”她笑了,“我们这样的人怎么活,娘娘永远都不会知道。”
姜瑶月轻蔑一笑,又摇摇头。
这阮金婵实在是可恨可怜。
阮金婵说完,便觉得后颈上有一点凉意,然后便是剧烈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