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朝一日虞容璧对她厌烦,所有这些怕是都会变成愚蠢的笑话。
不过她自己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至少不必违心说出那些刻板的话语。
姜瑶月抿嘴笑了笑。
她没有瞧见,虞容璧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浅笑。
他知道这是真话。
虽然就算她说了假话,他也依旧会心甘情愿当成真话。
只要她说,他就愿意相信。
人总是得寸进尺,永不知餍足的。
鬼使神差地,他竟又少见地不依不饶问道:“那么假话呢?”
姜瑶月没料到今晚的虞容璧如此难缠,假话自然是顶好听的,片刻之内,她能看着虞容璧的眼睛将假话说得情真意切。
然而真话既出,假话又有什么意义?
她从前那些真假掺半,装模作样的话,虞容璧又会看出多少?
但是今日她的嘴巴仿佛不受她自己控制,像是中了什么蛊毒,虞容璧问了,她就会回答。
“臣妾与皇上夫妻本为一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毫无保留地相信皇上。”她贴在虞容璧的耳边说得真切,又轻声道,“这个答案,皇上喜欢吗?”
虞容璧失笑,只是摇了摇头。
姜瑶月攀着虞容璧肩膀的双手又紧了紧,声音越发小下去,软软糯糯地,还带了些她自懂事起就刻意隐瞒了起来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