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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没想到姜瑶月会如此不给她留情面,一时愣住在那里,看看姜瑶月,又看看虞容璧,不知该说什么。

虞容璧听着姜瑶月一字一句把话讲完,嘴角竟不自觉勾了勾,不过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姜瑶月竟还没将想说的话说完,今日既当着太后与虞容璧,她便打算说个痛快,她不想无缘无故被太后指责还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想虞容璧听了太后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又憋闷在心里。

“母后全然不管倒也就罢了,宫里出现丹砂难免担心儿子犯糊涂也实属正常。可母后口口声声只斥责臣妾所为,可有多余的话去问皇上?”即便到了深夜,姜瑶月的眸子依旧亮亮的,“哪怕是惊疑,是恐惧,是怒骂,母后都从未问过皇上到底与丹砂有没有关系。”

“你”太后“腾”地自黄杨木如意纹圈椅上站起,只指着姜瑶月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说话竟字字句句诛心,直指她不相信儿子也罢,到了后头竟是说她对儿子的关心都是假的。

太后不敢去看立在姜瑶月身边的儿子。

虞容璧这时伸出靠着姜瑶月那个方向的手,轻轻往她手臂上一捞,就将跪着的她从地上捞起。

然后沉声道:“朕从未碰过丹砂,也不知宫里的丹砂从何而来。”

说罢,他也不去看太后作何反应,拉过姜瑶月的手,就朝外走去。

他走路既快,步子又大,姜瑶月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

不过终是跟上了。

太后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楞在原处许久,最后仍然瘫坐在座椅之上。

虞容璧拉着姜瑶月快步走出华阳宫,四周一看,立即回头问秦公公:“马呢?”

秦公公在主子面前不能哭丧着脸,但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他也不能乐呵呵,谁又能想到这会儿了虞容璧还有心情骑什么马,自然是只备好了轿辇。

“ 奴才这就让人去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