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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的神态姜瑶月倒还有些印象,也与那日是差不离的,语气平淡得很,仿佛在说什么家常话,又像是不愿过多言语。

这也难怪宫女之间大多皆道苏广藿为人冷淡,与她们并不熟络。

她先是在姜瑶月面前规规矩矩行了礼,而后又规规矩矩坐得笔挺板正了,这才开口道:“ 有一事思来想去还是要告予皇后娘娘知晓,娘娘可知道那日早产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事姜瑶月自然早就知道,只是尚未到清算之时,她也不急着去刨根问底追查,左不过是施家和姜家,跑是跑不了的。

然而被苏广藿这么大剌剌一问,姜瑶月反而不好回答。

特别是苏广藿身后还有个意图未明的葛采薇。

她只好反问道:“ 苏掌药有何见解?不妨与本宫说一说。”

苏广藿神色稍有严肃,很快点点头,道:“ 想必娘娘自己也有察觉。那日奴婢回去时偷偷带了太医们开的药的药渣,查验过后发现药渣里面并没有多余的东西。”

这姜瑶月倒也不奇怪,她早就想到若有心置她于死地,要把戏做得没什么破绽,那么她生产之时就必定不能让人看出明显的纰漏,一切都顺顺当当,只是她自己的问题。

苏广藿说话不拐弯抹角,姜瑶月便也直接道:“ 那么苏掌药是觉得本宫生产之前就被人动了手脚?”

“ 不是觉得,是奴婢有证据。”

姜瑶月不由感叹,这苏广藿实在是个妙人,葛贵妃为人谦和有度,任人也想不到这两人会私交甚好。

“没问题的东西你自然找得到也拿得走,可有问题的却不会。”姜瑶月笑道。

“ 奴婢不用。”苏广藿斩钉截铁道,“ 有药渣做佐证固然是好,可没有也无妨。”

姜瑶月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苏广藿。

苏广藿继续不紧不慢道:“ 既是有不妥,那么脉象定也有异。那日奴婢给娘娘把脉,娘娘的脉象乍看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气虚不足这才早产。但若是再细细把下去,便可发现那时已是药力褪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