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留下姜敬永夫妇,保下有些盼头的姜行钰。
“臣妾有一事,倒要向皇上讨个恩典。”姜瑶月道。
虞容璧听后连想都没想就立刻点了头,姜瑶月一向也是省事的,自有孕以来从未向他求过什么,普通妃嫔倒还能再进一进位份,可姜瑶月已是皇后,又往哪里去进。
“臣妾的弟弟如今正是读书的年纪,当初臣妾还在家中时,倒时时提醒他用功,”姜瑶月慢慢与虞容璧说着,“虽说他现在年纪也大些了,可臣妾总是不大放心,家中父母又不管事,便担心弟弟没了人管教。”
这话有一半也是胡诌,姜行钰自小也极懂事,早就明白读书的好处了。
“臣妾听闻有位大儒,一直在江南的鹤安书院授课,便想着让钰儿去游学一段时日。”
“鹤安书院……”虞容璧恍然大悟,“ 是梅乐贤梅先生?”
不等姜瑶月答话,虞容璧又对她道:“ 朕幼时也听过梅先生讲课,那时父皇本欲请他来宫里为皇子们授课,梅先生确也留了一段时间,不过最后还是回了江南。”
姜瑶月点点头:“ 梅先生这般的大家,想来自然是更愿意无拘无束,寄情江南山水风光。”
虞容璧有些不解,把弟弟送去江南一些时日,对于姜瑶月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为何姜瑶月却要特意来与他说。
不过马上虞容璧就等到了姜瑶月接下来的话。
“臣妾的弟弟正是难管的时候,臣妾怕他不听话,往歪道上面走了。”
她双手往虞容璧左臂上轻轻一盘,盘得虞容璧的心和手一同都痒了痒。
“皇上是钰儿的姐夫,臣妾管不过来,自然是要来找皇上的。”姜瑶月眨了眨眼睛,戏谑道。
虞容璧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一边拿起手边的茶来灌了一口,一边倒是回忆了回忆姜瑶月的弟弟,但是他发现自己对他毫无印象。
原来他是这个自己毫无印象的人的姐夫。
“在家时臣妾惯他也惯得多了,他早就疲了,”姜瑶月故意叹了口气,“不如皇上就替臣妾下一道旨,把他送去鹤安书院读书,他肯定不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