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他仿若还在幼时,置身于张贤妃的宫中。
张贤妃初时也是待他很好很好的,他襁褓之中便来到她的身边,从来都视她为生母。
后来是张贤妃自己不要他了,他也慢慢冷了心肠。
原来张贤妃对他不是真心的,张贤妃只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又想起那日施之柔事发,夜里姜瑶月对他说的那句话。
她说:“皇上,都过去了。”
明明是没有过去的。
宫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又都有什么区别。
虞容璧不着痕迹地将手握成拳,不过很快便松开。
再开口时依旧是平时那副冷淡模样,他道:“这些事情不用问朕,皇后想如何便如何罢。”
姜瑶月见虞容璧应下,心里微微一动,似是有些苦涩,不过她倒也不奇怪,哪有男人不爱新鲜的美人的?
嘴上推说着不要,看着一本正经,又哪里经得起三催四请?
至于她自己,姜瑶月松了一口气,完成了姜老夫人的要求,安国公府应是能暂时放她一马了。
“母后还在行宫未归,虽说等再过些时候,天儿真正暖和了,总要回来的,但臣妾想着锦月进宫的事还是要着人去告诉母后一声。”姜瑶月细细与虞容璧说着,“毕竟是臣妾母家的妹妹,若臣妾自己说了算,位份高了或低了总有人要说臣妾不公允。臣妾知道皇上素来不爱理会这些,不如就让母后来定。”
虞容璧看着眼前的姜瑶月,一时觉得她很像祖母昭熹皇后,一时又恍恍惚惚像是看到了张贤妃。
“皇后总是想得这么周到细致。”他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