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已根基深厚,那也是不怕杜氏的,可是她才进宫不到一年,杜氏就急着断她翅膀了。
姜瑶月苦笑,杜氏又怎能容忍她能完完全全独当一面的场景,她根基深厚的那一天?
即便她是昭熹皇后,杜氏怕也不会安心。
“绿檀,我从来没想过要抛开安国公府。”姜瑶月喃喃道,“她要的,只是一个能被全天下赞颂的、出自姜氏的贤后,光耀安国公府的门楣,扶持安国公府,让她脸上有光。”
她只恨自己无用,不能保护父母亲人。
要说真的危及他们的性命,姜老夫人倒不至于下这个狠心,姜瑶月也不是不能勉力与其相抗。
但姜行钰不能就此被耽搁,如果失去了家族的庇佑,姜行钰又如何立足?
此时退下一步,对姜老夫人服软只是一时,只要姜行钰日后有出息,她一时的韬光养晦才能有意义。
到那时,她的孩子也能长大一些了,这也是她另一个倚仗。
争得眼下之快,而断送了姜行钰的前程,自己又羽翼未丰,实是得不偿失。
这就是身为女子的悲哀,即使她贵为皇后,依旧逃不开依托于家族与男子的牢笼。
想明白了这些,姜瑶月虽忍不住一阵心寒,却慢慢平静下来。
绿檀又静静陪着她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见姜瑶月起了身道:“绿檀,去请皇上过来。”
虞容璧今日一早便有些不开心。
一大早下了朝,秦公公就来告诉他,他的马病了,倒不是大病,而是马厩的小太监一不小心给马喂多了,马好像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