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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天皇上还出来晃悠什么?”姜瑶月等宫女给虞容璧上了热茶后,便道,“这天冷得臣妾往外头看一眼都要打哆嗦,皇上可要小心身子,别着了凉。”

“倒也还好。”虞容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竟是连下大雪都不大怕的。

还有些事他也没好意思当着姜瑶月的面说,其实他是悄悄带着秦海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打雪仗,这才会大雪天没事在外面的。

虞容璧随意往旁边一瞥,就看见小几上放着方才姜瑶月喝剩下的牛乳,又听姜瑶月吩咐道:“严姑姑饶了我罢,这牛乳实在喝不下了,便撤下去吧。”

严姑姑先前是眼瞧着她喝了三两口的,她平日养姜瑶月倒是让她少食多餐的,不会真的逼着她,一般看姜瑶月少许吃上一点,便也心满意足了。

待严姑姑笑眯眯地将东西撤下,虞容璧便随口道:“牛乳有什么好喝的,一股子腥味,朕从小就不爱喝。”

姜瑶月点点头,往嘴里塞了块糖渍金桔,细细嚼了,便笑道:“皇上说得是,再好的东西久了也该腻味了。”

她说着又叹了口气,然后隔着石青色的灰鼠皮褥子摸了摸有些微隆起的腹部,又道:“臣妾实在是没法子,也不知道这么精细地养着,会养出个什么样的宝贝来。”

一旁的房嬷嬷适时笑道:“娘娘这话说的,娘娘肚子里的是中宫嫡出的孩子,是宫里头一个孩子,太后娘娘离宫前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奴婢们伺候得不仔细,自是怎样精细都不为过。皇上和太后都盼着呢!”

房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颇有眼力见的,说完便带着其余人退下在外间守着,只余下姜瑶月和虞容璧两个人自己说话。

“皇上冷不冷?”姜瑶月眨了眨眼睛,将自己身上盖着的褥子往虞容璧那里挪了挪,将将盖住了他的膝盖。

虞容璧的膝盖突然紧了紧,有些不自在。

不过他很快就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下来,还问姜瑶月:“他们时常让你吃你不想吃的东西?”

姜瑶月垂下眼眸,半晌之后才道:“也是为了臣妾的身子着想。”

她倒不觉得严姑姑他们是有恶意或者故意磋磨她,只是一日如此来个三两回,虽说也不强逼着她,但她有孕在身,即便是吃个几口不爱吃的东西都要难受半天。

“那还不好办,”虞容璧起身站起来,又重将褥子给姜瑶月盖好,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株开到花开满枝的茶花旁,随手指了指茶花道,“你趁他们不注意,把东西倒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