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闲时更喜欢去摸摸弓弦,转转箭矢,姑娘家的玩意儿他从来都没碰过。
但也不是不能尝试,更何况总不能让他拉着姜瑶月去舞刀弄枪。
姜瑶月又摸出了那只荷包,虞容璧这回知道了,这是她放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的。
这回的荷包比上回也更鼓了些,姜瑶月怕金丸玉珠之类的直接倒在桌案上会不小心滚落,便欲先往手上倒。
虞容璧突然想到了什么,竟脱口而出:“小心将小箭矢倒出来,会伤了手。”
姜瑶月停住动作,又朝着他眨了眨眼睛,下巴朝着他扬了扬,笑道:“皇上送给臣妾的小箭矢,臣妾已另找了地方放了。”
虞容璧竟有一瞬间的失落,但他惯来冷淡,是以并不会让旁人看出来。
眼见着姜瑶月将一粒粒的珠子摆到桌案上,莹白的是明珠,灿灼的是金丸,温润的是玉珠,皆是一般的大小,光是瞧上一眼就煞是好看。
可惜虞容璧才刚伸出手去摸了摸一粒玉珠,那边绿檀便快步走来:“皇上,娘娘,已准备妥当了。”
姜瑶月便五指微张,手腕一晃,往桌案上一抹,一手又拿着荷包在下接着,将桌案上的金丸等都快速抹到了荷包里。
“走吧,皇上。”
寿康宫的栖梧轩地方不大,却坐北朝南,照着太阳的时辰也比其他地方要多上一些,里头更是一应俱全,连帷帐的颜色花样都是按姜瑶月的喜好来的,花瓶摆设无一不精,无一不巧,姜瑶月一见便甚为满意,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
对于姜瑶月突然搬去寿康宫一事,对外当然称是太后平日里寂寞,正好皇后有孕,便干脆接了她到身边,也好照应一二,顺便打发打发时间。
有人信,也有人不大信。
不信的人自然又有说头,太后这是敲打皇后,告诫她不要仗着身孕胡作非为,这才把人请到寿康宫去拘上一阵子,压压她的性子。
不过不信的这些话,顶多到了姜瑶月到寿康宫的第二日便没了声息了。
太后在后宫中浸淫多年,手段总也有过人之处,如今成了太后,更是不可与以往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