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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月有些诧异,无缘无故的也不知太后找她何事,郑太后也算是省事之人,等闲不要她们去寿康宫伺候,自个儿也不大出寿康宫走动,大多时候只与孙太妃一处作伴罢了。

等姜瑶月到了寿康宫,太后见了她便直接道:“宫里头的流言,皇后打算怎么着?”

姜瑶月立在太后面前,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笑道:“臣妾本也不欲理会,只是如今看来却须得压上一压了。”

太后叹了口气,伸手将姜瑶月拉到自己身边来坐下,道:“也罢,倒有一半儿是哀家的错。”

论及源头,袁妙嫣确是太后一手请进宫来的。

姜瑶月佯装不解,疑惑道:“母后何出此言?”

“你呀,怎么这会儿却糊涂起来了,”太后指了指她,又继续道,“你也确实难出面。”

这回姜瑶月低下头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太后接下来的话。

“哀家人在这寿康宫里,也不是没有听说外头那些话。难听的话多了,这宫里还是得有个清净。”太后从身边刘嬷嬷手上接过枣茶,呷了一小口,“只是流言诛心,自己也更要小心谨慎,你虽已是皇后,也要自己立得住。”

“臣妾省得。”姜瑶月毕恭毕敬道。

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至少面对太后,态度必须要好,不能让自己有被诟病之处,且太后这些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后又看着她道:“其余也就罢了,只一点,说你恃宠生娇,这可不是什么好话。你是后宫之主,那千百句众说纷纭的流言蜚语,都抵不过这一句来得厉害。”

姜瑶月的脸色这才微微沉了沉,语气愈发诚惶诚恐:“请母后教诲。”

“你是聪明孩子,安国公府的教养自不必说,你祖母姜老夫人又是出了名的厉害人,想来自己也早就想明白了。一个正妻该做什么,一个皇后该做什么,你该比哀家要清楚。”

太后话中之意,若姜瑶月还听不懂,那便是白活了十几年了。

对于一位正室来说,爱与宠是最无关紧要的玩意儿,对于一位皇后来说,有宠又恃宠,岂非更是不成体统,与底下妃嫔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