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璧倒也没有觉得姜瑶月失礼,他年少随性,不很将规矩挂在心上。
他今日没有在宫道上骑马,或许待会儿会骑,也或许不会。姜瑶月下午那个“马车望幸”的主意早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虞容璧觉得有趣。
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他再骑马又觉得有些奇怪。
有趣倒也不是说对于就要产生的行为感到有趣,而是对这个主意本身感到有趣。
或许那些宫殿里面住的不是妃嫔,而是其他什么好玩的物事,虞容璧会觉得更有趣。
有趣到虞容璧当时想立刻来承乾宫问一问姜瑶月,她是怎么想到的。
然而他平素冷淡漠然惯了,只对姜瑶月淡淡道:“皇后与朕说一说,‘马匹望幸’怎么来的?”
语气就像是来质问或者兴师问罪的。
姜瑶月不慌不乱,说辞她早就想好,虽则在她看来,男人表面上装得再正经,说着“不妥不妥”“有辱斯文”“有失体统”,但大多都怕是对这种稀奇古怪的法子感兴趣得很,一个个都在心里偷着乐。
只消想想那宫殿里都贮着一个又一个美人,各有风情,哪个男人不愿意。
除非是断袖。
但很显然虞容璧不是断袖,再不济他在喜欢男人的同时肯定也喜欢女人。
选秀填充后宫的那些且先不论,至少贵妃和淑妃他肯定是喜欢的,特别是贵妃。
特别是贵妃,说不喜欢谁信啊!
姜瑶月又慢慢坐下,虽然虞容璧还立在那里,但她现在不一样,而且不想陪虞容璧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