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锡止住了笑容,轻擦去女人眼角落下的泪,担忧地问到,“阿青,你怎么哭了?”
司慕青倒上一杯酒,犹豫不决之间还是将其递给安泽锡,她声音微颤,“我高兴啊,我们王爷赢了……阿青敬陛下一杯。”
嘴上说着高兴,可是却绷紧着身子,安泽锡只感受到了她隐隐不安。
“你直呼我名讳就好,你是我安泽锡认定的妻,不必对我如此恭敬。”他将司慕青的情绪看在眼里,接过那杯酒时,迟钝了下,他露出一个笑,看向司慕青,“阿青想让我喝了这杯酒吗?”
他多么希望那人与他坦诚相待,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答应,哪怕是需要他的这条命。
“是。”司慕青已经不敢再与之对视,她垂眸,双手紧紧抓住衣角,忐忑不安。
“我本该死于那次的战场上,是你当时给了我第二条性命。”他不知道他为何要说着这些,只是他觉得再不说,估计就没有机会细细讲与眼前人听了。
“自我懂事起,就受到所有人的唾弃,我本就没有活的欲望,是你让我感觉活着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阿青,我这一生都是在为你而活,可你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过我!”安泽锡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他将杯中酒一饮而下,他多么希望眼前人可以站起来,将酒杯打掉,可是直到酒杯见底,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终究是不爱他的,安泽锡闭眼,喉结滚动,终是咽下。
在安泽锡看来,那夜的放纵,不过是司慕青为了完成安奕承的任务,所以委曲求全,对他没有一点的真心实意。
他不知道的是,司慕青孤傲,没有人能逼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见安泽锡昏倒在桌子,她缓缓起身,“傻瓜,我怎么会要你的命呢!”她落下一个吻在安泽锡的脸颊,“最后一次,等我还完了安奕承的恩情,回来做你的皇后,不管今后如何,你我共同面对。”
她解下安泽锡腰间的令牌,藏在袖子中,摸黑寻向他的书房,有皇帝令牌,行事方便,她要盗出解药给辰末允和安奕承,这一下,她再不欠安奕承任何东西,余生她只单单是安泽锡的。
……
此次和辰末允一起去平凉城谈判的还有定远将军杨昌,一共一千多人。
相比苏子瑜,刘秉义、安奕承的待遇要差些,他们两人被关在囚车里,身穿囚服,戴着手撩脚镣,虽然衣裳整洁,但看起来还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