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冷笑道:“真是可笑,沈睿自知无路可走,又不愿被抓走受审,引刀自裁不是合情合理?为什么裴公公非要将事情越说越远,我看你才是想在万岁面前转移话题,搅乱君心吧?”
“你和盛文恺两个人会看不住他一人,怎么会给出机会让他自杀?!”裴炎逮住了机会穷追猛打,大有将他两人一举歼灭之意。
一时间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却在此时,盛文恺缓缓直起身来,神情沉重,道:“万岁请恕罪,臣刚才所说的话语,并非实情。”
承景帝一震:“你,竟敢欺君?!”
江怀越亦不由以意外的目光望向他,在到此之前,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安排。他甚至不知道盛文恺接下去会说出怎样的话语,或许是他见裴炎死咬不放,开始动摇惶恐,打算临阵反戈?
江怀越紧盯着盛文恺。
只要他敢说出沈睿所知的那个秘密,那么,就算是两败俱亡,也绝对不能放过他。
在这一瞬间,江怀越的心骤然变得坚冷异常。
“万岁。臣……臣先前畏惧惶恐,不敢说出真相,而如今……臣已经不想再退缩隐瞒。”盛文恺重又伏低了身子,脸朝着冰凉的清水砖石地,声音喑哑,“沈睿,是臣杀的。”
犹如惊雷乍起,室内众人神色各异。
“你杀他?!为什么?”承景帝惊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