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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走远,扬州、姑苏、湖州什么的都可以跑一跑,临安就算了,贵妃老家,去了也是添堵。

皇后娘娘没想多久便同意了。可能她也觉得出去散散心会比较好,横竖现在也没什么人什么事儿可以拘着她了。

说走就走。我和皇后娘娘身着普通百姓的骑装服饰,戴着网纱锥帽,也没带侍从,分别骑了匹马,就离了金陵城。

我陪她吃街边小吃,住寻常酒肆,和店家、小二攀谈,聊生活,聊这座城郭里发生的趣闻。离了金陵几日后,皇后娘娘的气色都明显好了许多,心情也开阔了许多。

我们去马场上组野队打球时,我方才意识到,巾帼不让须眉的皇后娘娘多年来身手居然从未荒废过,直接把几个当地的少年打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球杆伸得老长,却连球都碰不着。

酣畅淋漓地打完后,那几个少年也与我们混熟了,聊起天来,道:“二位娘子初来此地,想必对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太熟。我们可以给你们引荐几处。本地听雨轩的茶点和小吃最为出名,最近还有个广府来的说书人在讲故事,许多客人去捧场听说书,有意思得很,可以去看一看。”

“广府?”我托着腮,挑起眉,“那官话岂不是讲得很不标准?”

我初来金陵时,讲官话还带着一口粤语味儿,也是扭了好久才纠正回来的。

少年人却笑着摇头道:“非也,那说书人官话讲得极好呢!”

“都讲得什么故事啊?”皇后娘娘问道。

“说起来也好玩儿,那个说书人是广府人,却跑来湖州讲西北的故事。”少年人笑道,“大概就是讲一个西北的女将军嫁给了皇子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