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假思索地,禾茵回答说:“会呀。阿来人很好,我当然会喜欢他。他是我阿爹在大山里捡来的孩子,跟我一块儿长大,一直保护着我。”并且她手中的药杵也恢复激情,重新咚咚咚撞击起药皿。
在一滩浑浊的绿色药汁中,江繁绿突然悟出关键所在。
也许,等到几日后顺利取了药,在离开之际,她有个法子尚能一试。
偷偷瞥一眼另一头窗边还在同周晏西闲聊的阿来,江繁绿忽地弯了弯唇角。
“阿绿,你笑起来真好看。”正巧禾茵看到这幕,又是一番夸赞,“嘴唇是红色的,真像我阿爹种出的樱桃,又美又甜。”
“……”
只这夸赞实在太过直白,江繁绿始终不能习惯。但尴尬间,她突然想到马车后头的用品箱里还放着些胭脂、口脂等物。
“说来我这儿确有些小玩意儿作女子装扮之用,眼下天色晚了,禾茵,明儿早间我再来找你,给你试试妆容。你看可好?”
“妆容?”一听见稀奇东西,禾茵面目激动,“好呀好呀。”
可转眼想了想,又一瞬泄气:“可是方才听阿来说明日我阿爹要见你们……阿绿,我阿爹最不喜欢打外边来的人,我怕他立马会把你们赶出去。”
“你爹为什么那么讨厌外来客?”江繁绿趁机询问缘由。
禾茵短暂回忆一转,答:“因为那些个外来客,每年都要溜到我们这里偷药,可把我阿爹恼怒得不得了,一捉着人就凶神恶煞将他们赶出去。”
“原来如此。”
江繁绿表示理解。
“所以明日见着我阿爹,你们千万不要提到这‘药’字。不然我爹肯定保准发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