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来,也都乖乖吃掉。
再说周晏西见着的烟,也确实是炊烟。
未曾想这强盗山头还有人家,一间破败的茅屋,一个七十来岁的婆婆,江繁绿多少有些怀疑。
“谢谢婆婆。”然进了茅屋,见婆婆翻出件干净的棉布袍子与了周晏西,江繁绿又很喜悦。
只是看过去,隔间小门边,某富贵主剑眉狠拧,貌似很不愿意脱下自个儿身上虽湿润但华贵的锦衣。
……论富贵主的富贵病。
“公子莫要嫌弃,快些换了吧。不然身上寒气重,也难免会冲撞身边这位姑娘。”
好在屋主婆婆洗完茶壶出来随意说一句,周晏西便被劝动,面色一松走去了里间。
趁他更衣的空当,江繁绿兀自在外堂试探起来:“婆婆一个人住?”她瞧着屋里物件,好似都是单人用。
那婆婆端坐在桌前沏一壶土茶叶,一笑,两边眼尾褶皱层叠:“是呢。”旋即倒杯茶,轻轻放在江繁绿身前。
江繁绿许久未喝过这种土茶,因着好奇,倒也直接抿了一口:“不知婆婆家人何在?”
“战乱中都死了。”像是悲伤过去太久,婆婆连语气都甚为平淡。
江繁绿重重叹气,颠沛流离本是至苦。然叹息还未落地,她两眼圆睁:“战乱?婆婆是边境来的?”
只见婆婆食指搭上嘴唇,“嘘”了一声。然后轻笑:“小姐果然聪明。是了,我也原不过这祈临山山匪一个。”
“……”
江繁绿心中一悸,视线竟也渐渐模糊,糟了,茶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