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兰听陈季礼已经这样说了,只好作罢,看着形单影只的陈季礼离开。
宁情不敢违抗张如兰,在屋里磨蹭到陈季礼进了前面的屋子才走了出来。
“娘,你喊我何事?我正忙着呢。”她确实很忙,不断的尝试新颜色,新样式,各种配料的比例,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的,还得伺候这个一心撮合她和陈季礼的老娘。
真是身心疲惫!
张如兰想到陈季礼的屋子离这院子不过一两丈的距离,出了院子门十来步就到,她们在院子里说话,说不定还真能传到陈季礼的耳中。
于是,张如兰压低嗓音,厉声质问宁情。
“你怎么如此对待季礼,好歹也是夫妻,哪怕已经和离了,可你瞧瞧,他都搬到前面住下了,这不是像你示弱是什么?他那样不善言辞之人,做到这份上已经是难得的了。”
宁情无奈,张如兰一日三次的在她耳边唠叨,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娘啊,你为何总是维护他?我不是在等他给我道歉,也不想在他面前争个输赢,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是他,我是我,娘,您就别为难女儿了。”
“为什么难,当初是你要嫁的,现在和离书也是你写的,你还真是活得恣意,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知道不知道好女不嫁二夫的道理,啊?”
“那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能嫁二夫,谁娶了我就别想娶什么其他女人,我就要一对一,不是这样的,再爱我也要和离。”
张如兰这几日也劝够了,宁情是铁了心的不肯回头,看来是陈季礼真的让她死心了,不过张如兰绝对不会让她跟花老板的。
前面青砖黛瓦的窗户边,一个高瘦的身影落寞地望着这边,宁情的话一字不差地落进耳中。
杨均翰就在这时出现在宁情的院子门外,第一个发现他的是黑豹,“嗷嗷”的声音代表着欢喜,尾巴左右快速地摇晃,不断往上的前爪,恨不得跳过围墙。
芽儿一见花老板,小脸一喜,忙打开身后的木门。
张如兰见到来人,脸色立刻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