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乐不思蜀吧!”他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语气恨恨中带着一些酸味。
宁情懒得与他争辩,顺水推舟道:“确实如你所言,我愉悦的很。”
“你……真的是不知羞。”陈季礼气急败坏,憎恨地怒视着宁情。
宁情可不怕他,脸上满不在乎,“知不知羞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她总是能轻易的气到他,陈季礼压了压怒火,无可奈何看着面前的女人,良久,惋惜道:“你若是有霜霜一半的通情达理,我们之间也不会闹成这般。”
“别在我面前提她,她是她,我是我,与我相提并论,她不配。”宁情轻轻地吐出这些话,看着手里的账单,眼皮都懒得抬。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胆子大,半点不把他的话当话。这样子的宁情真是令陈季礼无从下手,以前的她至少会生气,至少表明是在意的,可现在的她,如此漠然,如此毫不在意,真是让他毫无办法。
陈季礼盯着宁情良久,见她伏案看账本看得仔细,确实无意与他多言,最后叹了口长气,妥协道:“宁情,别怄气,跟我回去。”
宁情翻了下账单,在一处不明白的地方用毛笔做了个记号。
陈季礼见她是不打算回应他了,此刻才明白漠视真是最伤人的行为。
想起曾经她也是笑盈盈的同他说话,可他视若无睹,置若罔闻,视线永远落在书页上面,她的声音对他来说就是噪音,与蚊子无异。
此刻,她是不是亦然。
曾经他有多凉薄的对她,她现在就有多凉薄的奉还。果然还是那个小丫头,又小气,又记仇。
本以为他一次次放下傲气来接她,她能回心转意地跟他回去。可事实证明她真的不想回去了,也确实不想要他了。陈季礼有了答案,心情沉重得像压了块石头。
看着曾经那样依恋他的小丫头,如今变得如此陌生,陈季礼再次叹了口气,“你娘回苏城了。”
宁情手中毛笔顿住,睫毛微微颤抖,明明眼圈都红了,可抬眸对上陈季礼的双目,声音就变成了威胁,“若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今早到的。”他得到消息,一刻都没有耽搁,马上来到清水畔,他要带宁情回去,因为曾经答应过宁情的父母要照顾好她的。哪怕食言,他也要把宁情带到她母亲面前,然后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