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谈买卖要么去茶楼,要么去酒楼,要个隔间就可以了。”停了一会又道:“去酒楼不能喝酒,喝酒误事。”
宁情忙于捡开手里的东西,没有应他。
杨钧翰以为她没听见,又说了一遍,末尾还加了句,“听见没有?”
怎么没听见,两遍都听见了,宁情暗想,第一次约他,他还要她喝酒呢,现在又不让了。
不过还是点头应了声,谁让他是花老板呢,主要比她有银子,比她有银子的就是有能力的人,有能力的人讲的话就是特别有道理。这世道就这样,谁有银子谁说话就是对的,不管先前他说过什么,假装不记得。
果然遗传了她老爹老妈的势利眼。
“花老板,你看这是这些天妆粉每天售出的情况。”宁情把一张纸递给杨钧翰,“很不理想,这样下去,我剩下的货要砸在手里了。”
杨钧翰看了下,点头,“确实不行。”
宁情又把林林总总一一讲给杨钧翰听,途中觉得两人对面坐着,纸张递来递去有点麻烦,宁情索性坐到杨钧翰身边,两人能同时看着纸上的进行分析。
最后宁情说出自己想到的法子,没想到与杨钧翰的法子异曲同工,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放手一试,说不定真能柳暗花明。
有了花老板的支持,宁情觉得自己的胆量都大了起来,实施起来也得心应手,仿佛花老板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她。
因为红蓝花快开,想着要着手胭脂和口脂的制作,很多工序都要提前准备,宁情安排好事情后,就回了清水畔。
……
旺祥商行,共分三个地方处理名下的产业,都在苏城客商云集的繁华街道,相隔并不远。陈旺祥有三个儿子,都是嫡子,在他们成亲后,陈旺祥不愿看到兄弟三人为了家产闹出纠纷。便一个儿子分得一份家产,挣银子的产业,不挣银子的产业都是抽签决定,所以家产分得较为公平公正。
可做买卖这件事都是有变数的,会根据经营者的能力,机遇,眼光,还有运势而产生不同的后果。陈家的三兄弟当然也不例外,几年经营下来就有了区别,而且是很大的区别。
陈家老大陈伯仁性格偏执,一言堂,固执,不接受他人意见,心胸狭隘,善妒。加之府中小妾众多,不是二姨娘的兄弟要谋职,就是三姨娘的侄子没事闲赋在家,陈伯仁往姨娘身上一扑,就各种答应,铺子里就多了许多只拿银子不做事的亲戚,这些亲戚还指手画脚各种挑刺,反正就一句话,管理混乱,每年的盈利也逐年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