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且等着,我再去拿点银子,卖芽儿的想法你先搁着。”
想到那孩子单薄的身影,一天到晚地忙碌。宁情就有些带气,语气也有些急躁。
“不不不!”大强婶子一把抓住宁情的胳膊,“我不是真卖芽儿,做娘的哪舍得。我就打听打听,也不一定……”后面的几个字微不可闻。
大强婶子看着手里的那锭银子,似乎真的只是打听打听。
可宁情看在眼里,知道是打发她的话,当下气急。
语气极为愤怒:“婶子,我知道你日子难,芽儿都十三了,也能帮你不少忙,这一屋子小的小,病的病。不是芽儿帮忙操持着,你一个女人更难。”
“你现在卖了芽儿,过两年是不是打算卖柱子?啊?”
宁情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若是遇上来气的事情,脾气就是控制不住,哪怕是好意,听起来也不那么舒服,像是与人吵架一般。
见大强婶子默不作声,宁情控制了一下情绪,想到她也是逼不得已。
声音和缓了些,“这么着,养芽儿的粮食我出,养她到出嫁。”
……
过了些时日小根的病也治好了,宁情以为事情就这么暂时解决了。于是,放下心来。
这些天宁情也没有歇着,想着这方圆几十里没有,那她就再走远点,不可能这方圆上百里都是那一家的土地吧。
于是,宁情在外跑了半个多月,比先前打听到更可怕的是,方圆上百里确实都是一家的。不光地是一家的,地里山头种的花将来都要出售给那家。
这是太可怕了。
再远的距离宁情也不打算去打听了,因为即便是有鲜花可收,她的运输成本会很高,做出的同类胭脂,她的就要买上更高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