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湿巾,目光含笑地凝视着宁情。
宁情真是被她这般磨磨唧唧,有条不紊的样子打败,
胁逼道:“快说!先前不是说,心系是陈家老三的吗?怎么就变成陈家老二了?”
慧娴心下大约猜得八九不离十,便娓娓道来。
这一年多,对于宁情来说,每日就是罚抄,没有其他。但是慧娴不同,她的年岁眼看着到了,苏城里看中慧娴品性的人家不少,上门打听的更多。
家世人品皆不如的,当然被姚家一口回绝。
只余那些与之相匹配的人家。
姚家布行这几年做得也是风生水起,虽说不算拔尖,但是前景极佳,她的两个兄长在这一干公子后生里算是将来看得见有出息的孩子,姚家至少在未来几十年里都只会越发昌盛。
加之慧娴品性纯良,又慧名在外,深得苏城的一些老夫人的心意和眼缘。
所以,慧娴这一年多可谓是相当地忙碌。
那些想看看她的夫人们打着各种借口相邀,不是今日张家的赏花宴,就是明日李家的品茶宴,反正一月下来,总有几场苏城小姐公子间的不期而遇。
慧娴心有所属,当然不太愿意配合,无奈她又是个乖顺的性子,对于爹娘的安排,只会应声答应,从不会遵从心意去忤逆。
每每都是硬着头皮去赴宴,还要装着乖巧懂事的模样。
身心极是疲惫不堪。
每当这时,她都羡慕宁情,如果是她一定不会任人摆布。
可想到那日在林子里见到陈季礼抱着宁情,真是气得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