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又不是脱光,只是脱下外衫而已。
在她看来就是多此一举。
不过,眼珠子骨碌一转,随即坏心眼地笑了笑。
你不让我玩,我也不让你玩。
于是,故作娇羞地转过身,尖着嗓子嗲嗲地说:“陈三少爷说的是,这就出去。”
只见粉红的衣裙一闪,小小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外,看着着实可爱。
少年摇头好笑,转身脱下外衫,放置在架子上。
半柱香后,粉色的裙摆一晃,小脑袋探进门来。
“陈三少爷,你换好了吧?”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望着架子上的白衫,眼睛里闪着迫切的神采。
那坐在床沿上的少年头也未抬,津津有味地看着手里的话本,嗯了声。
“陈三少爷,你先歇会,我这就去给你清洗,今日日头大,小晾晒一会就干。”
看到少年仍旧未抬头,宁情麻溜地出了门。
院子里有颗银杏树,枝繁叶茂,像把巨大的油伞立在院子一侧。
树下有口井,井边备有木盆和皂角,木盆里盛着半盆水,几片落下的银杏叶子飘飘荡荡地晃在水里。
看来她娘亲早预备好了一切。
宁情捞出银杏叶,把那件白得晃眼的外衫往木盆里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