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立刻关心地说:“那你去卧室躺一躺休息着吧,大病初愈还是要小心身体的。”
沈安途说没事,热了油锅要把鱼头往锅里放,赵阿姨担心他,抢过了锅铲让他在一边休息,沈安途只好去准备葱姜蒜。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沈安途现在已经能把姜丝切得很好看了,赵阿姨一直夸他学得快,
切菜这种手艺形成肌肉记忆后就不太需要集中注意力了,沈安途开始分神想今早和周明辉的对话,反复地想,一个字一个字地想,自虐似的。
“嘶——”
就这么一走神,沈安途切到手了,菜刀把左手食指切出一道不浅的伤口,汪汪直冒血。
赵阿姨吓了一跳,立刻关了火去客厅找药箱。
沈安途仿佛魔怔了一般,盯着自己的伤口和鲜红的血,眼前突然闪过几个画面,脑仁被扎了针似的钻心得疼起来,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丢下刀就往厕所跑。
赵阿姨在厕所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吓得慌了神,给谢铎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厕所里,沈安途抱着马桶几乎要把胆汁吐出来,生理性的泪水流了他满脸,受伤的食指没有包扎,又因为他无意识地用力而把血流得到处都是,沈安途看着更想吐了。
在呕吐的间隙,他突然想起来周明辉挑衅的那句——“如果你能生的话,那当我没说”。
沈安途苦笑起来,边吐边不着调地想,说不定他是真怀上了。
这场突发性的反胃没有持续太久,沈安途冲掉马桶,瘫坐在地上,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刚过去五分钟。
门外的赵阿姨听见里面没了动静,立刻小心询问:“沈先生有没有好一点啊?我给你端来了水,你开门喝一点吧,我已经给谢先生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回来。”
“不用了,” 沈安途虚弱地喘了两口气,“我在这里冲个澡,阿姨麻烦你帮我拿套衣服过来。”
“好好好。” 赵阿姨忙不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