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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点小事,登门道歉就不必了,再说她已经死了10多年了。”

“那更对不起了,死者为大,人家过世了我还在说她的坏话。”梅不酸连连拍打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嘴真贱。”

“没啥没啥,不知者不罪。”赖温拦住梅不酸的手。

“不行,我得买些纸钱去给嫂子烧上。”梅不酸越想越内疚。

“埋在老家,离广海几千里路,我都几年没去为她扫墓了。”

“哦……”梅不酸只得打消了念头,“你到现在一直单身?”

“没找到合适的。”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咱们纺织行业,别的不多,女人最多。”

“一个人自由惯了,真的突然有个人处处管着,反而不自在了。”

“那个……若为自由……瞧咱这脑袋,方圆以前老在我面前背的。”梅不酸拍拍额头。

说曹操,曹操就到,方圆睡了一觉,已经出了办公室,摇头晃脑把梅不酸忘记的诗念了一遍。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对对对,才子就是才子,脑袋瓜就是好使。”梅不酸连连称赞,“还有点剩菜剩饭,你要不要吃点。”

梅不酸跟方圆说话随便惯了,当着外人也改不过来,这不跟方圆打招唿连个称唿也没有。

“覆旦的高材生,果然是出口成章 ,方先生了不起。”赖温也竖起了大拇指,对方圆的情况早从夜染衣口里听了无数遍。

“走,我请两位喝酒,庆祝咱们的自由。”方圆揉了揉眼睛,似乎已经从中午的伤痛中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