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搞错,我要雄的。”夜染衣噼手夺过木盒,打开来一看,顿时傻了眼,两面镜子分毫不差,哪里有什么区别,“你诓我,哪来的公母,你倒是跟我说清楚。”
方圆是听卖镜子的小女孩说的,自己也没仔细看过,这下也是忍俊不禁,竟然给一个小女孩给耍了。
其实他自己特别喜欢“相知如镜”这个四个字,成心就想把镜子配成一对,根本不关小姑娘的事。
“我心里想着自己是公的,我就是公的,那么只好委屈你做母的了。”
“我才是公的,两公的岂不是成了公公,只有你才中意做太监。”夜染衣口不饶人,成心拿他开涮。
“想过将来吗?”方圆笑着问。
这句话夜染衣已经听他问过一次,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得出答案。
他一向是个得过且过,没有什么远大目标的人,将来离他太遥远了,他只知道自己可以抓住现在,一个个现在的延续,或者就是一种将来。
“好多个现在就是将来。”于是他回答,“那句唐诗怎么说来着,两情若……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方圆接口纠正他,“不是唐诗,是宋词,你要是喜欢,哪天我送你一本。”
“不不不,我可不像你,动不动就喜欢掉书包袋子。”
让他学唐诗宋词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他。
“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很好了,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你对手。如果再来点文学方面的东西,你就文武双全了。”方圆眨着眼睛,目光仿佛要穿透夜染衣的灵魂。
“身体跟以前比起来是强壮了,可是遇上某些变态的,还不是落得个半残废。”夜染衣指着桌上的茶杯,“渴了,麻烦给我倒杯茶。”
方圆把茶杯端到他的下巴跟前,“要不要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