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衣本能的缩了回去,摆普重伤之下手上无力,一下抓了个空。
“经济危机席卷全球,父亲在香港的公司也陷入了困境,告贷无门,不知怎么跟左思搭上了关系,最后欠了左思一千万的高利贷。”摆普一边说一边观察夜染衣的反应。
夜染衣只是静静的听着,好像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摆普为他的冷静而吃惊,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不跟自己大吵大闹才怪,“可是左思在关键时刻又落井下石,要父亲提前偿还债务。父亲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竟然上吊自杀了。”
说道这里,摆普的脸显得更见苍白,痛苦一直埋在心底,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如果不是为了化解夜染衣心中的疑团,或许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摆普从小没了母亲,跟着父亲长大,也就养成了他倔强的性格。
摆普的父亲诸事不顺,难免以酒浇愁,醉了之后常常责打摆普。
夜家跟他们父子比邻而居,每当这个时候,摆普就躲到了夜染衣家里来,夜母这时总是坚定的护住他,以至于摆普常常产生这样的幻觉,夜染衣的母亲就是自己死去的妈妈。
所以他看见夜父夜母被拘押到太爷酒店的地下室之后,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不顾各人安危也要来营救他们。无论是他跟夜父夜母的感情,还是与夜染衣的兄弟之情,他都义无反顾。
“摆普。”夜染衣心头一痛,低声唿唤着他的名字。
你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干嘛不早说,一个人扛着难道不辛苦吗?就算帮不到你什么,起码也能为你分担一些痛苦。
“在清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父亲跟一家美国公司的一笔交易非常蹊跷。于是我托美国的朋友到实地调查,原来这个美国公司的幕后老板却是广南讯修集团的董事长左思。”摆普微微闭上眼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难道伯父的去世竟然是左思精心设下的套?”
“正是这笔可疑的交易导致父亲资不抵债,最后被高利贷给拖垮。我便辞了工作,回到广南来追查讯修公司的底细。可是我根本无法接触到他,无奈之下我才利用你来接近左思。”
“这笔交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查清楚了吗?”
摆普剧烈的咳嗽起来。
夜染衣急忙倒了杯开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