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跟朱院长打了招唿,这才放心的离去。
等医生消过毒,包扎过后,夜染衣就迫不及待的进了隔壁的病房。
摆普正挂着吊针躺在病床上,见他进来,挣扎着想要做起身。
“别动,别动,看你伤得这么厉害,脸上都没血色了。”夜染衣坐到了床边上,关切的给他扯了扯被子,一边嘀咕道,“这方圆下手也太狠了。”
“这也不怨他,谁让我在你背上插了一刀,你的伤不要紧吧?”摆普扬眉看着天花板,眼前的夜染衣不但比他认识的那个夜染衣生更俊美,也更有男子汉味道,令他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
“他也是看我受伤,一时冲动才动手的,平时他从来都不会发脾气,更别说跟人动手了。”夜染衣怕摆普心里有疙瘩,不住的为方圆说好话。
“不知者不罪,当时的情况就算换了我也会出手的。”摆普微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然后话锋一转,“你干嘛不问?”
“事情都过去了,有什么好问的。”夜染衣站起身来,将病房的窗帘拉紧了。
“你不介意?”
夜染衣目光闪烁不定,“你不说总有你的理由,咱俩从小一块长大的,十几年来都是你在照顾我,那次你扔下我,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我说我为了五百万而抛弃了你,你也不恨我?”
“我要恨你现在也不会坐在病床旁边了。”蓝色的美瞳像夜空中的星星,静谧而神秘。
“你比过去坚强多了,变得独立而自信。”摆普从见他就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人重生之后相貌变了还好理解,怎么连个性都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个依赖他,仰视他的小衣子再也不见了。
“这个呀……”夜染衣咬了一下嘴唇,有些得意,“说起来要感谢方圆呢,是他想尽各种方法不断磨练我的意志,你看我现在的身材,多有型。”
平时还不觉得,现在跟摆普面对面坐在一起,一对比才发现,在方圆面前我似乎总喜欢使小性子,他有什么小辫子被我抓住,我肯定会不依不饶的盯住他,直到他彻底认输为止。
我对摆普的态度却表现得大度多了,甚至经常站在他的角度来看问题,即便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我还在处处为他开脱。
如果将我扔在左思家里的人换了方圆,我会怎样?大概一辈子都会记着他的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