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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都是林场的工人,十多年前,夜染衣的母亲下了岗,就在棚户区的早市场里开了间染衣店。

林场工人大都是露天作业,一件新衣服穿上三个月颜色就褪得跟旧衣服差不多了,林场效益差,大家的工资都不高,染衣服倒是一桩不错的买卖,夜母收费合理,加上服务态度又好,生意一直还不错,收入竟然比夫妻两的工资还要多。

夜母生了儿子后,两人一合计,这染衣店给家里带来了财运,盼着儿子也给家里带来好兆头,夜父一拍大腿,干脆就叫夜染衣好了。

可惜事与愿违,夜染衣不但没有给家里带来好运,在他三岁那年,父亲也下了岗,一家人的生活就全靠这染衣店来维持。

又过了两年,一个老板看中了早市场的地皮,将市场拆除用来搞房地产。

夜家拿不出新铺面的高昂租金,只好放弃了染衣店的生意。

一想到父母,夜染衣就更着急了,一个多月没回家,父母不知该多担心自己,今天无论如何得回去看看他们才是。

“肥仔,你出去把那个女护工给我引开,这件事你要是办好了,拜师的事情咱们还有得商量。”夜染衣给肥仔递个眼色。

肥仔听了夜染衣的吩咐,好像奉了圣旨,风风火火就出了厕所。

“你个女孩子家好没教养,站在男厕所门口瞎嚷嚷啥?吵得我尿都拉不出来。”门口传来肥仔的声音。

“我找我的病人,他叫叶染衣,要不你帮我去带他出来。”女护工刚从学校毕业,脸皮嫩得很,给肥仔吼了几声,脸一下红了。

“你说夜染衣?他可是我最好的哥们,刚才不是回病房了啊。”肥仔吹起牛来不打草稿。

“我看见他进的厕所,一直没出来呢。”女护工有些急了。

“你肯定把他弟弟看成他本人了,不信你回病房看看,我敢保证他就在沙发上好好躺着。”肥仔信口开河。

“就算兄弟也不可能长得这么像啊。”女护工推了推近视眼镜,有些犯迷煳。

“……他们是……是双胞胎兄弟啊,据医生说,夜染衣比他弟弟只大了三十秒钟,连我们这些老朋友都经常将他们弄混了。”

“那他弟弟也不该穿上病号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