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词面如死灰的看着校长,校长在抽屉里拿出一沓假条,把最上面的填好,在下边填上自己的名字,大笔一挥,颇有挥斥方遒的悲壮。
递给慕词,轻声说“同学,这是给你的假条,你有半天时间去改变你自己,我希望你回来以后变成一个端庄的护士模样,以后在学校就穿护士服吧。”
慕词接过假条的表情像是接到了病危通知书的病人般心灰意冷差点没在校长办公室哭出来。
“同学你可以去了。”校长指指门口的方向朝慕词点点头。
慕词双手举着假条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把假条交到门卫手中的时候,学校的大门在中间赫然闪开一道缝。慕词突然有种刑满释放的欢快感。但是每一步都走的那么沉重,慕词对着自己的头发反复婆娑,低声的嘟囔。
“宝贝儿,我对不起你,等到我毕业了,我就把你接回来,你不要怪我。”
慕词的大学生活很充实,或者说是规律,从进入学校开始她渐渐从一个资深的夜猫子,变成了一个早睡早起身体好的优质小青年,黑色的长直发,不施粉黛的朝气脸庞,素净的护士服,干净的指甲。貌似没有人记得曾几何时,慕词还是一个混的大姐大。
当然,慕词的循规蹈矩并不是因为她真的能容忍这个学校种种她认为的无理取闹,而是她想为陆非变得更好,再好一点。
慕词和陆非分手的原因,是一个很老套的桥段或者戏码,甚至是任何一部琼瑶剧中都会出现的棒打鸳鸯。
陆非,本来一个花花公子情场上处处留情已是必然,风流成性的老爸,以及半老徐娘的老妈都已经无力回天,也只能任其自由发展,好在家大业大也足够他挥霍得起。可是当陆妈妈发现陆非的生活开始固定模式,而且再也没有女孩子上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忽然有点不适应,所以开始关心起这个散养了近二十年的宝贝儿子来。
调查这个词对待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来说总是轻而易举的,最多是扔张支票换回一大把照片资料,甚至连出生背景,屁股上有没有胎记,和什么人做过邻居,甚至从小到大换了几颗牙,小时候被那些男孩子追过都能调查的一清二楚。
的私家侦探可比那些检察署的高干们牛逼多了。要让他们都去破案,警察署也就没那么多案底子了。当一沓照片摆在陆妈妈面前的时候,她的手指颤抖,捏着照片指节泛白。
照片上陆非拥着一个分外妖冶的女孩,她靠在陆非的怀里,笑的很放肆。
陆妈妈深知自己儿子的品性,自是百花丛中流连,却
从未肯片叶沾身,陆妈妈对他老公亲手调教出来的儿子,在处理狗皮膏药这方面的能力还是相当的满意的,陆妈妈认为他们这样的人谈什么忠贞不渝一生只为一次的爱情太过奢侈,嫁给陆非他爸,唯一的欣慰就是从来没有自己出面摆平小三和儿子甩不开的狗皮膏药,他们都会处理好自己的私事来保全自己的面子,这一点,对大家相处融洽起了决定性作用。
可是,这一次,陆妈妈还是危机感四伏,她多年的纵横商场的敏锐直觉告诉她,陆非这次栽了,很彻底的栽了。作为母亲她必须出面挽狂澜于既倒。
陆妈妈可以允许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外边胡闹,或者是天大的篓子,有他老爸老妈给他顶着,但是他唯一不能做的事让儿子把一生栽在一个这样的女孩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