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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儿避而不答,背过身去,说:“话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今后再也不用见到你。”

李墨身形微僵,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可她怎知他有多在乎,只是有些话怎好说出口。

见姜卿儿要离去,再次抓住她的手,李墨一字一顿道:“不管你是怨我,还是恨我,这辈子都莫想离开我。”

他的声音有些沉厉,听得姜卿儿顿住,睫毛微颤,回神过来,李墨已拉着她往回走,她挣扎起来,便踢了他两脚,道:“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李墨沉默着,眉目间冷沉得可怕,一把将人拽入怀里,挽着她双腿,一下子扛在肩膀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李墨冷面铁青着,“我们回去再说。”

这男人力大如蛮牛,姜卿儿没能甩脱他,抬起小拳落在他背脊上,蹬着脚哭道:“我不想看到你!”

她那拳头打在李墨身上不痛不痒的,全天下最猖狂的人,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不远处的街道口处,早就候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车框上刻着‘玄武’的徽记,车前车后皆是玄武府的侍卫。

众侍卫只见新帝将那胆大包天的女子扛回来,抱进马车里,众侍卫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陛下的寒气简直要冻死人了。

随即只听里头传来冷沉的命令:“回扶风驿。”

扬州城这场婚事闹剧勉强算是停歇了,那迎亲队伍在半道上跪得双腿都酸麻,直到玄武府的人离开,才哆哆嗦嗦地站起来。

裴之岩都擦了把汗,方才新帝的眼神简直是要要将他剐下一层皮来,他恨不得将身上的婚袍给脱了。

没想到那福公公是回去了,却来了个更大的,险些要了他的命,虽然愧对卿儿姑娘,但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新帝那话中藏着刀,他还不傻,听得出来,若是他说了一句要娶她的话,保不齐就是人头落地,早知退了婚事,今日就不会如此难堪。

裴之岩正在庆幸着逃过一劫,怎知那玄武府的人又回来了,刀柄抵着他的腰,将他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