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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刚退烧,不好好喝药,下午又起烧,脑袋有昏眼花,慵懒得紧,只想拖着这疲惫的身躯,好好睡去。

这事儿下人拿她不行,只好去告知了李墨,听她不吃不喝,他脸都黑了一层,命人再煎药行去景和阁别卧。

推开门见看那冷却的汤药,便让人拿了下去。

床榻之上,姜卿儿半梦半醒,面颊泛着红晕,锦被也不好好盖,身子一大片都露在外面,那件单衣松懈半掩着她,无意间便流露出慵懒媚态来。

见此,李墨沉着脸,随行端药的下人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怕是多看一眼,会被剜了目。

李墨大步入了房,来到床旁二话不说便试试她额头的温度,把床上的姜卿儿揽入怀中,锦被盖住妙曼的身姿。

姜卿儿是醒了,只是没了精神,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听着这个胸膛温热的体温,她抬眸瞧他未抿的薄唇,能感觉到他藏着怒气。

这个平西王,她杀他咬他,他不怒,这会儿倒生了怒,还说他反应太慢,还是奇怪呢。

李墨让人端来新煎好的汤药,盛了一匙药喂到姜卿儿唇边,她闻着那药便知很苦,微微蹙眉,轻声道:“我的衣裳呢。”

事已至此,姜卿儿不想挣扎了,只想要那串佛珠。

李墨顿下手中动作,昨日是他扒光了她的衣裳,身上藏着的那串佛珠自然是在他手里,不过那衣裳下了地牢,染了脏乱,他看着不喜。

他简短地道:“扔了。”

姜卿儿道:“我衣里还揣着东西。”

“一并扔了。”他道。

姜卿儿顿住,咬了咬牙,那是她的东西凭什么说扔就扔,气得身子发颤。

李墨瞥向怀里的姜卿儿,将药喂给她,她一撇脸,闭口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