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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一桌较为丰富的斋饭后,今日的小和尚们免了参佛论道,各自休息。

天色将暗,扬州城那边烟花声此起彼伏,繁华之极,历年在城里过年的姜卿儿知道,那是怎样的场景,扬州从不失纸醉金迷。

想来烟云坊又是热闹非凡吧,杨管事是纵容她,让她多歇息几日,不过年后,烟云坊便要来一个新的老鸨掌管,姜卿儿便不能如此随心所欲了。

最近弘忍的诵经声少了些,多数都是查看书卷,当晚安静些许。

姜卿儿注意到那些信件,弘忍每次看完就会暗自烧掉,总觉得他有小秘密。

禅房之中,暖炉里燃着炭火,暖和不少,姜卿儿慵懒地半躺在屏榻上,身姿婀娜,一袭红裙显得她明媚妖娆,姿态风韵自然,柔嫩的纤手里端着本曲谱。

不过她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今儿除夕,在佛殿里听和尚念过经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姜卿儿便抬眸看向身前的弘忍,盘坐得端正,身形挺拔,佛珠捻在手中,他的目光落在经书之上,那僧衣袈裟紧扣得整齐,不见一丝松懈,冷峻的脸庞隐隐流露着禁欲感。

不得不的说,她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不正经,就像是自己玷污了他一般。

姜卿儿嫣然笑起,唉,谁让她是个戏子,抬起玉足轻轻搭在弘忍的肩膀上,红裙从腿上滑落,落在裙底,露出白嫩细滑的长腿,一点点的撩拨,可谓是媚态如风,香艳姣丽。

弘忍并未回头看她,只是轻轻扬唇,看着手中经书,仍由她那双玉足作乱。

姜卿儿便顺着他的肩轻踩下来,小巧玲珑的脚丫勾扯着弘忍身上的袈裟,她轻柔道:“大师,你便与我说说,剃度前你是做什么的?”

弘忍放在经书,顿了一下,轻描淡写道:“十五束发之年,能做得了什么,无非是读书治学。”

正因年少无知,才会一败涂地。

“嗯?”姜卿儿脚上动作停下,“束发啊,为何如此早早便入了空门。”

大师束发时,她还是个……小萝卜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