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鸢缓缓下楼来,围在潘秀才的一众花娘散开,她轻蔑扫视着他,“潘生,我向来看人老道,你是什么东西,我瞧得清楚明白。”
潘秀才整理了下被扯得凌乱的衣衫,看着如柳道:“小生一片赤诚。”
姜红鸢插起腰,嗤笑一声:“并非是我瞧不上你,若真能金榜题名,成了大官人,你风光无限好,哪里还会记得我们如柳啊,只会画饼可不行,别忘了咱们这是烟云坊,烟花之地,说什么都是要钱的,有钱才是有保证。”
如柳轻声:“红鸢妈妈……”她是怕姜红鸢为难潘秀才。
姜红鸢瞥她一眼,继续对潘秀才道:“你若真有心,拿钱便替如柳赎身,晚了替她赎身的就不是你了。”
潘秀才抿紧唇,眼中滑过为难,但还是轻声问道:“不知赎金……”
“五千两。”姜红鸢回应。
潘秀才一惊,瞬间低耸了双肩,“小生……”
二楼的姜卿儿兴来,插句话:“三千两吧,这秀才穷。”
姜红鸢寻声抬眸瞪了姜卿儿一眼,“五千两,不得还价,若给不起,便把潘生请出去吧。”
未等潘秀才多言,烟云坊的打手们将他拖起,拽出大厅,他无力抵抗。
如柳的泪水流下,忙念着潘秀才:“公子……”
最后这闹剧,在如柳的泪眼汪汪中结束,姜红鸢将众人清走,晚上还要接客呢。
姜卿儿只叹一声,自己摸回了房间,不一会姜红鸢追了来,戳着姜卿儿的额头,“这事,你少给我插手。”
姜卿儿有些无辜,“我哪有插手,顶多是插话,这潘秀才瞧着也不能那么差嘛,人家可能一时怀才不遇,若真中了状元呢,莫欺少年穷。”
“你怎和如柳一样的笨。”姜红鸢气恼,“那秀才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是坑蒙拐骗,科举这么容易的吗,如今朝廷腐败,能是状元探花的早早定了人选,哪有他的份,这百无一用是书生,如柳是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