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我们是谁？”蒋妈妈的问句给了她一记当头棒喝，骤然清醒。

蒋荷露的神色变得黯淡，低垂下头去，抓在桌沿的手紧了紧，指节用了些劲，所以凸显。

“嗯！”良久的沉默之后，是这样一个迫不得已的回答。

简单的字充满着无奈。她的声音细微，却也终究承认：她与蒲慕言之间有着跨去不的坎。

蒋妈妈尤其不忍心，还想对着她的背影说些什么，蒋荷露却已经抢先开口。

“我知道。”

女儿的这句话令她哑言，林雨莲低垂着眼眸，抬眼，又垂下，表情尽是忧虑。

她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跟蒲慕言有联系，并且关系不浅。忧心的同时又存着愧疚，这一切又何尝不是自己这个当妈的错。

联系蒲盛承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惊讶，看来也早就已经知情。

如今这样的处境确实两难。她却对此无能为力。

在蒋荷露拒绝了蒲慕言三次见面邀约之后，她悲催地接到了邹容的电话。

他一来便是一句，“不好了，荷露姐，事情暴露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头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说得好像他们俩是一伙的一样。可听了下面的一段话，蒋荷露的表情已经不再轻松。

“哥知道了我是董事长派来的，现在要赶我走……呜呜……”说着还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先说说是什么情况吧！”经过邹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抽嗒嗒的叙述，蒋荷露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

是那天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某人回家后又冲动地给蒲慕言打了个电话，或许是出于平日里欺骗的愧疚，所谓“酒后吐真言”，就这样把什么都给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