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出去吧,这个味道确实有些重。”周莜檬顾念着她的感受,偏过头来不放心地提议。
站在床边的蒋荷露伸了伸腰板,看了床上那人一眼,叹着气准备出去。还没转身,又听见了顾安夏的醉话。
“我再也不喜欢蒲慕言了,他算什么,才不值得姑奶奶喜欢呢!”
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地凑成了整句。顾安夏在睡梦中还噘着个嘴,委屈的呜呜声十分清晰,看得出她的难受。
一旁的两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愣住,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各自疑惑。
周莜檬首先问话,她扭头看向蒋荷露,“谁惹到她了?”
“不知道!”她也只能摇头,不太明白顾安夏异常的行为举动。
前一天晚上怎么给顾安夏的父母打电话,他们也不接。第二天却接到了辅导员的问责来电。
“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怎么一点也不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孩子万一在外边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到时候又要找到学校来……”
蒋荷露点头哈腰地一个劲答“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挂完电话再也忍不住向还在床上坐着安静喝牛奶的顾安夏投来白眼,那目光能把人生吞活剥。
“你喝醉酒来我家干嘛?不会联系父母吗?”她气愤地指责。
顾安夏这时倒知道服软了,心虚地垂着头,手里还握着留有液体的水杯,细声嗡嗡,“我爸出差,我妈只知道约人打麻将……”
“算了!”蒋荷露真是心力交瘁,叹着气表示无奈,“现在收拾收拾回学校吧,还要去找你们的辅导员认错呢!”
她就纳闷了,以前都没被发现,昨天不过是在外边过了一晚,怎么就露馅了呢!
于是,顾安夏小声地解释,“我们辅导员最近有点抽风!”
蒋荷露陪着顾安夏去了一趟学校,出租车最终停在了西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