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
陈初嘻叫他把手中的剑放下。
“即使没有表妹,我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因为我不止是我娘的儿子,亦是我爹的儿子,如今圆了我娘的心愿,身上亦要去完成我爹交托给我的重任,这是我本来就该做的。”
“对于表妹,我和她之间,有缘无份。”
“你以后莫要再提,这件事情必须烂在肚子里,何遇此人,虽然性情乖戾,但是对表妹他很用心,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这些事情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断,人的一生面临很多的抉择,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有些人阴差阳错出现在对方的生命中,谁能说他出现的时间短,用情就不专一呢,表妹心如明镜,她单纯不代表她笨。”
“临安你试想,一个骄傲自负的人,甘愿意为人弯腰曲背,低声下气,在危险来临之时,率先想到的是她有无事,谨慎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为她排除万难,捧在手中呵护,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值得托付,他或许名声不好,也从不解释,我们不能看外在,否认他不是表妹的良人。”
派出去的帮助何氏的两个人,自出现在不祝酒肆那时起,何遇就察觉出异常,只怕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早已查清长娆的身份,为了保护表妹,不得不杀人灭口。
没有容人的气量,却有和官家作对的胆量,陈初嘻不得不敬佩。
“临安,回京之前去一趟衙门,清理一些人,给她一方清净安逸,就算是我送她的贺礼吧。”
房檐上掠过一道黑影,从空中飞掷出一物,临安推开陈初嘻,抬手截住飞物,原以为是飞镖暗器之类,要取陈初嘻性命。
温润冰凉的手感叫临安追人的脚步一停。
“公子,是您的随身玉佩。”
玉形圆润,嘻字复刻,青竹点点,是他之前借出以后丢失的玉佩,想是落下何遇的手里,如今物归原主。
“走吧。”
冯万和审了何氏几句,判她午后问斩。
何氏一改之前的阙词,直呼冤枉,她撕破脸后连冯万和都骂上了,说他为官不正,勾结地痞欺压百姓,如今还要袒护地痞的罪行,是不是收了何遇的好处,灰衣男子的媳妇是个孝顺的,她忍何氏许久了,抢过旁边的板凳冲上去打何氏,两个妇人边打边骂,尽管夜很深了,旁边看戏的人很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