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娆拉不动他的手,只好偏头耍赖说,“反正不是夫君说的那样。”
叫她说出舍不得何遇,只怕她今晚要彻底被这个混球拿捏住,她算是明白看出来,他总爱逗她玩。
何遇看她紧绷着的完美的侧脸,上面能看见细微的绒毛,就想是婴童才有的绒毛,罢了,这小妇人还小,他与小孩子介气什么,她好不容易才开的窍,到时候步步紧逼,又合上了,到头来苦得还是他。
他可不想当一辈子的和尚。
哦!他虽比和尚好一些,暂且能喝些肉汤汁解解馋,但也不满足于此。
“家里的鸡崽好办,爷差使熊粗留下守家喂养便是,爷之前谈的生意出了一些偏颇,如今去解决这个绊子,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在家里爷放心不下,安心不了,心中每每记挂,还怎么做事。”
“但是——”
何遇也知她生性敏感,上次去酒肆叫他,心里瞧见了他手底下的那帮糙汉,被他们光着膀子呵声厉气吓得不轻,所以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
何遇道,“酒肆那些人已经被爷赶出去了,现下没人敢在里面嚣张跋扈,更没有什么糟污的事儿。”
何遇看她有些动摇,越发地给她下套子哄劝,“总在村里呆着也不好,确实该出去透透气儿,家里的鸡崽有人照管你不用担心,可你夫君一人只身在外,你就这么放心的下吗?”
长娆没有听错的话,何遇这是在乞脸撒娇吗?
长娆思前想后,忽而想起绣房女掌柜交给她的活计,若是何遇不在,她一个人去镇上也着实不稳,倒不如顺了他,随他去往市集,他外出办事,她在房里绣帕子,不祝酒肆她去过,离绣房也就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好,阿娆同夫君一起。”
一锤定音,何遇听到这话,才算满意开怀,总算是没有浪费他苦口婆心的劝解,小妇人真给他面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张做人思想劝解的生意。
瘦猴在外面睡了一个晚上,竟然没有半分不适,被褥厚大,他裹着睡也不觉得冷,倒是熊粗,虽然得了一张塌,但是没有被褥他在屋里翻寻不到,夜里打了好几个冷喷嚏,瞧着要受寒了。
他起的早,赶在何遇长娆醒来之前,就把早饭准备好了,瘦猴嘴里叼着一个馒头,给鸡崽喂食,看着鸡崽小小的个头,不禁吐槽道,“这么小,要养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