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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想过以后会提着蒲苇做的扫帚在一个偏远的村落,扫这一方小院呢。

她坐在东屋床榻边的木凳上,摊开自己的双手,玉指仍然葱葱,只是掌心红成一片,还有几个拇指腹上禁不住劳,冒起来几颗小水泡,一碰就疼。

到底是自己的身子太弱了,该早些锻炼起来,习惯才好。

长娆探身向前拉开小柜的抽屉,拿出前几日郎中开给的金创药,摩挲着药瓶子。

心里想着先去抬水擦身子再上药吧,做了一天的活计出了不少汗,身上黏糊糊的。

长娆将金创药放回去,起身出东屋去厨房烧了水,又倒在木盆里端进来,长着水泡的拇指腹按在木盆的边沿,一下子就被挤破了,水流出来,破了皮的嫩肉沾在木桶上,疼的长娆嘶一声,手一缩,木桶里的水差点没给全撒了。

长娆停下来一会,咬牙忍着疼端着木盆进到东屋才放下。

擦了擦汗,她起身将屋门给关上扣上了木梆子,又把窗桕给关严实了,才慢吞吞的褪下衣裳。

门外院子里老母鸡依旧窝在地里,偶尔的刨刨泥。

这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先是伸出一颗脑袋,宽大的发际线没有几根头发,露出来仅有的头发半白半黑,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泛着油腻而反光。

他贼眉鼠眼的仔细察看了院子,几番确认了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后,又看了亮着光的东屋,终于探出身子露出了整张脸。

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大脸露出阴谋的笑容,显出一口发黄的牙齿,他看了看身后确认没人发现后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院子,直接往东屋去。

短短的一段路程,黄贵心里想着长娆娇俏的脸蛋,脑中回忆起一连几日都跪在灵堂棺木前的长娆的身影,就算是一直看到的都是长娆单薄的身影,黄贵依然觉得挠心挠肺。

一看就黑滑顺的发丝,垂在肩背上,根本就遮不住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黄贵隔着重重的人比对过长娆的腰,那尺寸,大河村里根本就没有人能比得上。

细啊,婀娜啊,美人的一举一动都醉人。

黄贵每日躺在自家的屋里,想的都是长娆的身子,他想来想去,想出一个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