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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娆看着整间屋子却没有踏进去的勇气,抠着木门的手一紧再紧。

做了良久的思想斗争,她抠门的手一松,抬步进门,夜里别睡即可,提防着点,屋外指不定比这屋里还要危险。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长里一连三日都喜笑颜开的,也不咳嗽了,还将屋里屋外打扫的极其干净,小鸡被关在篱笆围的菜园里,所以地上也没外人走动,时常一尘不染。

长娆提心吊胆了三日,从第一日的不敢睡,到第二日的迷迷糊糊睡,再到第三日她已能安心睡下了。

看柜子里的积灰便明白,东屋空旷已久,何遇极少回来住。

“阿伯,我来洗碗吧。”

“别,你歇息着,新娘子在结亲前都不能碰的,我来收拾。”

住下的第四日,长娆闲不住了,她伸手去收拾残羹剩饭,拿去洗,还没摸到脏碗就被何长里拒绝了。

一连几日,何长里都让她歇着,长娆心里过意不去,如今与当初可是云泥之别,自己必然提前要学会做农活,收拾家什。

可不能够再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来吧,阿伯。”长娆想再争取争取。

何长里一语定音。“歇着。”

这时候前三日何长里拖办事的婆子来了,手里端着红红的衣物,站在门口喊着,“何老,衣裳做好了。”

何长里端着没有洗的碗笑问,“两件都做好了?”

那婆子往屋里来,道,“做好了,做好了,何老钱给的够,这又是挑定的良辰吉日,我赵婆子可不能耽误您家的事儿,这不,绣娘才缝好呢,我就马不停蹄的去取了拿回来给新媳妇试试,这是新媳妇吧?长得真俊俏啊!可把多少人都给比下去了。”

赵婆子话锋一歇,端着嫁衣打量起长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