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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说没有见过外男,但是表哥总是往自家跑,长娆的表哥人长的面若冠玉,长娆听房中见过表哥的丫鬟常说,“表少爷一表人才,奴婢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听说好多家的闺秀都想给表少爷递绢帕呢。”

绢帕代表着试探意思,被送者若是接了,对你就是有意,若是弃了便是无果。

这人如何俊了?难不成比表哥还要生的好?

长娆听着话想着事,心里蹦着的弦松了些许,隐约生出几丝侥幸来,幸好不是要委身于如同自己爹一般年纪的人身下。

同龄人或许好说些。

何长里年纪看起来很老,满头雪白,找不出一丝黑色的踪迹,脸上都是深厚的皱纹,人很精瘦,手拄着一根青竹的拐杖,是刚刚砍下来使用不久的青竹充当的拐杖,颜色很新,驻地沾惹的泥尘也松,看着黏在拐杖上时辰的不久。

何长里面色苍白,语气颇有些无力,也不知道是为旁人口中他的糟心儿子,还是身体虚脱导致的,他张口回道孙二,“旁人已说了,鄙人何长里。”

“你适才说你表妹需多少银钱才能下嫁?”

他说的是下嫁,不是买卖,长娆听着心里异样,又抬眼偷瞧了何长里几眼。

这人看起来慈祥,说话也没有旁人的粗鄙,看起来是个好相与的长辈,随着旁人的话,长娆也听出来他是替他儿子买自己,只是他儿子会随他一般好相与,俊的面善吗?

孙二不松口,依旧伸出五指道,“五百两,不多不少。”

周遭的人静悄悄的,都在等着何长里还价孙二,毕竟这是黄老爷都拿不出手的价钱呢。

何家手头富裕,看何遇天天泡酒楼里喝酒便可以看出来门道,何长里也疼他这个独生子,舍得花这个钱,何家当真要买了,倾家荡产不说,少不了刮些肉,这到底是瞧上外乡女子什么?

何长里没有还价,异常爽快而平静的掏出五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孙二,买下了长娆,黄老爷在一旁张口想要说些什么,都没有敢开口。

自己确实拿不出这个钱,但是看着长娆被别人买走了,又觉得有些心不甘,这么水灵的姑娘,如今在大河村,算得上是大河村的村花了,当之无愧。

黄老爷说心甘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