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
三思浑身都没有舒服的地方,却知道虞知行在问什么。
“头痛。”
虞知行顿住。
三思脑子混沌,却敏锐地在这个停顿里感觉到了什么。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问,虞知行的二指就点在了她的风府穴上,紧接着在她头顶重重地点了两下,继而顶住了她的后颈。
这一连串的动作于三思而言太熟悉了。在山上自己头疼的时候,父兄都是这个手法在她头上摁。
虞知行低沉的声音暗藏着紧张:“运气。别用明宗的心法,用你二哥给你的那本东瀛秘籍上教的。”
三思闻声照做。
但头痛没有如期缓解。
虞知行解散了她的头发,拨开漆黑的长发仔细寻找,摸到了她后脑勺的一个肿包。
他的眉头皱得死紧。
这丫头估计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到了头。
倘若此时三思面对着他,便能看出虞知行此刻的神情并非一般的担忧。
他的神色中含着未经掩藏的惊恐,这一声“头痛”仿佛比她浑身的伤都更沉重。虞知行肉眼可见地无措起来。
三思闭着眼睛皱着眉。
虞知行道:“别停,运气。”
三思一边尽自己的努力保持体内真气的运转,喃喃道:“是不是……有谁同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虞知行没有回答。他的视线不自主地飘过从布袋里掉出来的那根金针,然后挪回三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