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自己心中也是一惊,目光在场中逡巡——倘若他们的猜测为真,恐怕此时校场上,就有人正披着死人的皮与人谈笑风生。
三思对他说了方才从裴宿檀那儿听来的话。
“我听着他说话的意思,他应该并不知道我们看见了那具腐尸的事,只是想借我的口告诉兰颐,莲和璧失窃的事情是耿家所为。”她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思路有点不太清楚,“但他为何不自己去和兰颐说?把这事告诉我一个外人,这不是明摆着挑事儿吗?”
虞知行望向在场边静坐的裴宿檀:“这事不简单,一线牵从来不会出这种纰漏,除非耿深得罪他了。”
“我去问问耿玉瑾。”三思刚一抬腿,便被一声“三儿”叫住。
虞知行道:“你去你哥那儿,我去找耿玉瑾。”
二人一点头,三思小跑过去。
岑饮乐在她跑来的时候就抬起胳膊,等她来到跟前,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我今晚启程去洛阳。”
三思愣了一下,登时将方才的事情忘了大半:“去做什么?”
“找一个人,这个人你也知道,宁淮的同胞弟弟,也就是我们外祖母的亲弟弟,宁湖,如今改了名字在洛阳城中当个铁匠。此时宜紧不宜慢,详细的我回头再同你说。”
三思道:“卫三止肯说了?”
岑饮乐点头:“今晚我走了,你高师兄也有应酬,没法时时在你身边。暗桩我留下给你,务必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