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歪了歪头,叹了口气:“那多可惜,多少山珍海味都享受不到了。”
此时焦浪及插嘴:“这可不对吧,我可是亲眼见过这小子连吃了三四只鸭腿,吃得满嘴油光毫无素质,尝不出味道还能撵着一道菜猛吃?”
无衣一副看白痴的冷眼,在他跟前比划了一串。
焦浪及在裴宿檀那儿住了好一阵子,看出来无衣前半句是在骂自己蠢,后半句没听懂,只好向裴宿檀请教。
“异于常人并非没有味觉,只是感受较常人弱上许多。”裴宿檀微微偏头转向无衣,嘴角始终带着笑,“他小时候上火,为了试试他到底无感到什么地步,特地找了许多黄连来,量少倒是无妨,有次一勺吃多了,还是哭了。”
三思和焦浪及大笑不止。
“哎,居士身边常陪着的那位夏公子这几日怎么不见人影?”焦浪及聊着聊着问道。
裴宿檀道:“他常有差事在身,不能一日到晚跟在我旁边和无衣拌嘴,这二人只能有一个在,少一个清净许多。”
三思回忆了一下:“我好像没见过——啊,是不是当时在谈兵宴上坐在居士身旁的那人?”
裴宿檀的头些许往三思那边偏了偏,三思在这个动作中感到了某种凝固的注意力,甚至那双甚少移动的眼珠也向自己的方向动了动。
“是,难为岑姑娘还记得,难道是阿窍样貌过于出众了?”
三思从旁拿了一只红薯,道:“隔着老远哪里看得见脸,随便扫了一眼而已。”
“唉,我还一直想同他过个招,也不知何时能有机会。”焦浪及叹气。
“阿窍武功平平,焦兄不必浪费时间在他身上。”裴宿檀侧耳听了听,“管少师也来了,或许是个更好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