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说不定都不是千面蝶的种!”
“别人家的事你们在这吵来吵去,都是长舌妇吗!回去让你们婆娘给你们舌头打个结!”
“不是上官溟儿子是谁儿子啊!”
“说了是踏红谷主的!人家跟谁姓就是谁儿子!”
在这样的声浪和各式各样的眼神包围下,赵杨白脸色煞白,几乎想走。
但他终究没有动。
他正在被羞辱,但他才是全场最想要知道真相的人。
耿玉瑾看着他的神色,以扇掩面,轻而又轻地叹了口气。
这事情的发展连他都没有预料道。他大约猜到了父亲在筹备些什么,却不知其中细节,更加没想到会在自己这位小友身上做文章。
那祝煜素来是个外强中干的,此番他敢来当这个出头鸟,必然手握惊人的消息。
他猜不出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归对于赵杨白和上官溟来说,不会是一剂好药罢了。
在吵嚷声中,祝煜拿出了一张纸,纸张泛黄有褐色斑点,显然有些年头。上面满满的字迹。
他环顾四周:“其实这话由千面蝶本人来说最好,但可惜今日她不在。在下这里有一封凭证,是数年前千面蝶巫芊芊与倒吊鬼贺良的私信。此信乃贺良亲笔所写,纸张乃是十八年前幽州一带通用的双层竹毡纸,民间早已弃用多年,可任凭诸位查证。”
台下有人质疑:“倒吊鬼臭名远扬,他的信为何会在你手中?”
说话的人声音并不用力,却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楚,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祝煜看去,原来发话之人是商邱。
这位户部侍郎夫人乃是富甲天下的巨贾,祝煜见过她几面,深知其是个硬茬,脾气很不好惹。他面对商邱的目光有片刻的心虚,视线不自觉地往耿家那处飘了一飘,但想到今日的万全准备,他又鼓足了劲,没敢直视商邱的双眼,道:“商前辈,恐怕你还不知道,倒吊鬼贺良早已于三日前死在了千面蝶的手里,尸身就扔在这山上,不巧被在下碰见,这才从他身上搜出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