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等着他的下文。
夏窍瞟了一眼贴着自己下巴的短锏:“能否请这位少侠先把兵器拿开?”
虞知行:“就这么说。”
“此事说来话长。”
短锏往皮肉上不轻不重地一靠,夏窍的脖颈流出血来,很快凝聚成一条血线,顺着刀锋滴在身前的枯叶地上。
“……那在下长话短说。”夏窍微微垂下眼,道,“在下少年时家道中落,呃,准确地说是家破人亡,有幸被一线牵前主人收养,自此一直用夏窍这个名字,为一线牵办事,算是年资很老的了。”
三思:“本家是哪里,何时入的一线牵?”
“本家在何处不记得了。但在下入一线牵已经有……容在下数数,”夏窍随意地掰了几下指头,抬起头对三思一笑,“十三年。”
三思第一秒尚未反应过来,下一刻瞳孔一缩:“你是——!”
“小心!”
虞知行袖袍一卷,揽住三思向侧后方蓦地撤去,两枚飞镖擦着二人的鼻尖飞过,深深地扎入泥土不见踪影。
他后撤时短锏一划,本该一刀割开夏窍的喉咙,但后者早有准备,后撤的同时从腰间抽出软剑,“叮”的一声格开了短锏。
虞知行的短锏经上官谊重新锻造,此刻正是锋芒最利的时候,直接卡进了剑身。
双方霎时分开,夏窍扔了被削得豁了口的剑,飞速后撤至数丈之外,抹了一把脖颈,龇着牙,露出半边冷笑。
虞知行的视线刺入浓浓的夜色中,搜寻一圈,没有找到释放暗器的人。
夏窍此时站在离他们很远的一棵树上,摊手:“我就说你们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别人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