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被这句话中直白的意思吓了一跳。耿玉琢虽然同样惊讶, 但他早已察觉耿玉瑾这段日子和从前有些不同, 于是一个眼神将那侍女打发走了,终于正视自己的弟弟:“你今天很不正常。”
耿玉瑾耸肩:“我以为我在你们眼里一直都不正常。”
耿玉琢:“你知道我的意思。”
耿玉瑾:“我平时看起来很没有脾气?”
耿玉琢没说话——他的神色表现出他此刻并非哑口无言,而是身为兄长,在幼弟情绪不好的时候理应宽容。
耿玉瑾最不喜欢他这副表情, 甩手就走。
耿玉琢:“等等。”
耿玉瑾:“不等。”
“……”耿玉琢觉得这个弟弟无法无天了, “明宗那个丫头,我查过了,她和长安虞家那个小子早有婚约,你别拿这事诓我。还有, 人家定了终身, 你不要和她走太近了。”
耿玉瑾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耿玉琢见他走的方向似乎不是回房:“大晚上的你去哪儿?”
耿玉瑾:“去找那定了终身的岑三思!”
耿玉琢:“……”
直到耿玉瑾彻底出了院门, 有随从上前来,弯着脊背问道:“大公子, 要拦下三公子吗?”
“算了。”耿玉琢转身回房,“他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那碗收走了就行, 以后多盯着他点,别让他拿到那些东西。”
“是。”
虞知行在床上躺了有一会儿了, 但还没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