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倚正他教训了这么一通,愈发令自己心烦意乱,明知道三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教训多少遍都没有用,估计就算是重来一次,她也依旧会捅这一堆娄子,于是愈发感到无力,第无数次感受到,只要是出山的弟子就再难管教了。
高倚正的手指头几乎点到了三思的脑门上,又在看到她那颗大肿包后手软了,最终只能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啊。”
夏风吹着五颜六色的蝴蝶兰翩翩起舞,三人怀中不同的心情各自沉默了一阵,一直靠在一边看风景的岑饮乐终于开口了:“你前两日写信给老大,说在白驼山庄找到了不寻常的东西,是什么?”
高倚正亦看向三思。
“东西不是白驼山庄的,而是放火烧白驼山庄的人留下的。”
三思掏出从陈情那里拿来的药囊,从那刺鼻的干药材中,翻出了一枚极细的金针。
岑饮乐站直了身子。
二人的目光顿时都凝聚在那细如牛毛的金针上,皆微微变色。
“那些人所用暗器无一例外是这种金针。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门何派,但至少很有可能与在玉屏谷夺走莲和璧的人是同一个人派来的。”三思道。
高倚正:“我们也派人去白驼山庄查过了,没有发现其他的金针。你这枚……”
“当时状况很简单,白驼山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武功,被赶鸭子似的赶出了山庄。那些黑衣人的目的应该是要在山庄中找什么东西,后来与我们交手,才用了这东西。不过应该不止一枚,当时在一间挺隐蔽的密室里,可能其余的你们没找到。”
岑饮乐:“也有可能被人回收了。”
三思:“捡回去能有什么用?如果是为了隐藏身份,那么这些人在玉屏谷的时候就不该把金针用出来。”
岑饮乐:“这里面可能有很多原因。比如白驼山庄地位特殊,幕后之人不愿意留下任何把柄。或者他确确实实是派的同一批人出来,但原本是并不打算有武力冲突,所以没有料到会用上金针。再或者,那人根本不希望有人把白驼山庄的事与发生在玉屏谷的那件事联系起来。”
高倚正:“我接到消息,白驼山庄庄主流居崖近日已经抵达登封,得找机会见一面。这件事上,流庄主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
不远处有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