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行遭受惊天打击,咬牙道:“笑个屁, 你也要跟着一块儿风餐露宿街头乞讨了。”
三思忽然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背后拎出一个钱袋,正是虞知行随身的那个。
虞知行:“你!”
他一把将钱袋夺过来,然而喜不过半刻,他就发现重量不对,倒了倒,只倒出几块碎银子。
三思再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知行:“是不是你把钱藏起来了?”
三思:“是啊,都藏在河里了。”
虞知行:“……”他默默地扔下钱袋,捡起碎银子,满脸木然。
三思总算不笑了:“莫灰心,我这里还有一点。”说着她从腰间的布袋里取出一堆银两和铜板,一颗颗摆开,“省一省,也够我们一路吃烧饼吃到登封了。”
虞知行捏起一枚铜板,甚是绝望:“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赢牛头那么多钱了。还没来得及花,就都送了河神。”
三思讥讽道:“怪你平日过于奢侈,怎么,长安来的贵少爷,过不得半天苦日子?”
虞知行:“得亏我平日过得奢侈,留那么多钱做什么?还不都是要喂鱼的。”
这么一说竟还有点道理。
三思伸了个懒腰,往一旁的石头上一趴,撑着下巴:“你说牛头会不会来找我们?”
虞知行:“这么大片山,找不到的。”
“白驼山庄也没了,不知庄子里的人都迁去了哪儿。”三思打了个哈欠,“恐怕我们再要找流庄主就有些困难。”
“是啊。”虞知行扔下铜板,往背后的石头上一靠,“今日白天应该破门而入的。”